第4章

p;她见杨戬展开右手，自虚空中环握出修长的金弓。异常晴明的天空下，杨戬八风不动、道气昂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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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黑而沉的眼瞳映上毫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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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重拾年少时的心境，大约是从遇见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开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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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迈步进屋替她将物品收拢，手指刚碰到半散的绢画，就被那画中人吸引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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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中人是个小童子。他约莫四五岁，穿着粉色的桃纹仙衣，朱缨束着发髻，圆圆的脸蛋上有双极漂亮的凤眼，皓齿鲜唇，肤如凝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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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顿住，眉间有些困惑，把目光转向其它绢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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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幅的小童子约有六七岁，已经长出小虎牙，笑意盈盈，怀里抱着新鲜的蟠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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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沉默，蹲在敖闰身边，手搭膝盖，状似不在意地问：“这是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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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正在摆弄棋盘，转身时撞到杨戬的胳膊，她索性把棋盘交给杨戬，拾起绢画端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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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云花的孩子，杨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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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手中的棋盘差点摔落，他忙将其装进木箱，将摸画卷又未摸，不确定地问：“杨戬……长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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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怎么不知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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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卷起画像也放进木箱，摇摇头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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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。我刚认识云花的时候，她总因为想念孩子抹眼泪。我就按照她的形容在丝帛上画些小童子，她看着也很欢喜。”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