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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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觉得蒹葭丛太窄了，转眼就到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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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将哮天犬召回，同敖闰触碰参天大树，迈进年轮消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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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凰发现她们失去身影，再次发出愤怒的尖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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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和杨戬借木遁回到小院。她坐在石凳上，倒杯茶抵在唇边克制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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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得好！这可给赤凤留下阴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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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也落座，挥手将哮天放出来。狗狗刚露头就汪汪叫，急切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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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凑近哮天，深沉地问：“你可知道为什么要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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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汪汪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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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点点它的小脑袋，支颐道：“紫凰是周朝的天命神明，如今周朝当兴，紫凰正在全盛之时，打起来麻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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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汪汪汪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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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命神明身负一朝气运，若真出手伤到紫凰，也会反过来影响周朝。这是大因果，我们能避则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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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赤凤可以打，紫凰不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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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汪汪汪汪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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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和哮天聊得投机，杨戬凝望她因为恶作剧得逞而喜悦的脸，沉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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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失去自由太久，分毫的恣意都显得弥足珍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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亥时，敖闰准时入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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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无月，夜明珠也已经用罩子挡住光芒，室内比院中暗沉，竹窗传来树叶的沙沙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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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穿过月洞门，立在她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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