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捧水月。而他常年舞刀弄枪，触碰的刹那就感受到了自己的粗糙。他没有回握，任由缓慢升温的掌心裸露在空气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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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并肩而行，道袍和裙摆翻动相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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哮天欢快地在雪地上踩出一行小小的梅花印，尾巴摇动得快要飞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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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山水火坪有片枫树林，目之所及皆是浓艳的赤色。大雪降后，素色与艳色相映生辉，明亮耀煌。寒风拂散枫叶与雪粉，浩浩荡荡地卷住来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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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仰着头，丹枫白雪纷纷零落在她脸上，压住清霜般的眼眸和殷红的唇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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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的喉结滑动，轻声问：“好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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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覆着满身山泽风物，是人间风流绝色的一部分，却不愿睁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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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看，我埋在这里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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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的胳膊横在她背后，遏止了她想仰躺下去的冲动。他深呼吸，低声引她遐思：“还有很多好看的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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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顺着他的话语直起脊背，仪容松形鹤骨，古玉莲花冠朝着青天，瞳中难得映上兴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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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给我讲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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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拉着她走向一棵红枫，撩起衣摆坐在斑驳的树干下，凝视她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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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山五岳、三岛十洲，不胜枚举，难以用语言形容，最好亲眼目睹。你若想听，我便给你讲封神之战的沿途故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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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翘起嘴角，立刻按住他的胳膊：“是谁说不记得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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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？”杨戬神色讶异地歪头，“肯定不是我，可能是哮天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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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嗷呜？”在雪里打滚的哮天顿住，狗脸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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