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

粉，乌发泼墨般绕过琴弦。她手臂不可抑制地颤抖，掌心的符印越来越淡。她的泪水粘湿了眼尾，再流散在狂风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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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么痛苦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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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咬着牙，下颚绷紧，太阳穴筋不停跳动。她浑身剧痛，竭力掌握平衡，步步如走在刀脊上，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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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能死在戮仙剑下，她还要向前走，走进戮仙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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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死在破阵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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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戟戈矛之声不绝，不知过去多久，铜墙铁壁般的诛仙阵终于破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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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老君、元始天尊、准提道人都端端正正地立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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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场回荡着凄厉的龙吟，敖闰倒在尘埃里，紧紧抱着半截琴骨，黑衣上落满了若木的碎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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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失声：“闰闰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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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地浑浊，诸仙震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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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听不见杨戬的呼喊，听不见师祖的叹息，却能听见有铃音在耳边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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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铃、叮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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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过幡，留下猎猎卷动的声音。乌云簇拥血日，山川草木同悲，飘渺含混的呼唤从远处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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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魂兮归来，离彼不祥。勿下幽都，勿托东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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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徒然地捂着胸口，堵不住汩汩流出的血液。意识已然涣散，她分辨不出这呼唤来自何人，只是本能地想要靠近呼唤的源头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