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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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是因为杨戬本就具有正义感，他生来具有一半人类的血脉，所以不同于天生的神明那么冷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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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想着种种可能，却也清楚地知道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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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被爱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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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杨戬的双眼和竖眼都闭着，那种爱意也能从他蹭在她颈窝的发髻尖上冒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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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戳戳杨戬，在怦然的心跳声中顿悟。不必寻求缘由，因为她也属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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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施展法术，将冰块砌在杨戬身侧。晶莹的光芒映在他们之间，消解了那些不安与躁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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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至所有的轮回都重新经历过，杨戬才缓缓醒来。他原本清澈的眼中布满血丝，哑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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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闰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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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的手掌落在冰面上，沾染到悬浮的水珠，对他弯起眼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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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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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周围的冰块瞬间裂开，像挣脱千层梦魇，打破宿命的镜面，迈到她面前。在折射的万千水光和涌动的金色雾气中，杨戬一把将敖闰压进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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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世纠缠，千丝万缕，他再难与她分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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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扬起手，轻拍杨戬的后背，坚定地安抚道：“别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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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会再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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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却分不清今夕何夕，恍惚地问：“闰闰，现在是什么时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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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闰凝神，耐心答道：“现在是周朝初年，我们已经过完春节和上巳节，将要六月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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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戬捂住头，沉淀的记忆复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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