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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再次漫进书房时,林导的摄像机已经架好。
双机位对准书桌和焚信铁盘,镜头闪着冷硬的光。
沈默捏着最后一张草稿纸,笔杆在掌心沁出薄汗。
他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,说“别烧信“;想起解剖显微镜下,灰烬振动的频率与母亲心跳同频;想起昨夜草稿纸上突然出现的字迹——那是父亲的钢笔颜色。
“爸,我替妈烧了信。“他提笔时,笔尖在纸上顿了顿,“她说,她不等了。“
火焰舔过纸页的瞬间,他没移开视线。
火星噼啪作响,像极了母亲生前织毛衣时,毛线针相碰的声音。“我不写回信了。“他对着火焰轻声说,“但我知道,你听见了。“
监测仪的警报声在凌晨三点响起。
沈默盯着脑电波图上那道1.3秒的平直波——那是他有记忆以来,第一次大脑完全空白。
次日清晨,日记本的空白页上躺着一行字:“这次,我没写。“字迹是他的,却在“没“字的钩笔处,多出母亲惯有的圆润。
沈默合上本子时,指腹擦过纸页,像在触碰某种终于消散的温度。
“把退信封寄到我爸坟前。“他给林导打电话时,窗外的阳光正漫过书桌,“收件人写'已读不回'。“
那只空信封静静躺在原处,封口微微张开,像一张终于闭上的嘴。
沈默望着它,突然想起母亲护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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