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录里最后一条:“患者今日未提及'老沈',握着空信封笑了笑,说'他收到了'。“
他伸手拿起信封。
纸质还带着母亲当年摩挲的温度,封口处的浆糊痕迹已经脆裂。
解剖室的玻璃盒在抽屉里等着,盒盖上贴着空白的标签纸——等会儿,他会用最工整的正楷写上“已处理“。
但此刻,他只是握着信封,在晨光里坐了很久。
直到楼下传来邮差的车铃声,才惊觉自己竟哼起了父亲生前最爱的《送别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