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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,玻璃上挂着水珠,倒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。
玄关传来钥匙转动声时,沈默正蹲在书桌前整理物证袋。
老张提着个褪色的帆布包,鞋跟在地板上敲出“笃笃“的闷响。
老人的手背上爬满老年斑,指节因常年分拣信件而微微变形,他把帆布包放在桌上,拉链拉开的瞬间,五枚土黄色信封滑了出来。
“都在这儿了。“老张伸手要摸,又缩了回去,“我碰过的,得戴手套。“
沈默已经戴上了乳胶手套。
他拈起最上面那封,信封边缘有细密的折痕,像是被反复展开又合上。
寄件人栏的“沈母“二字是用蓝黑墨水写的,字迹工整得过分,像刻意模仿小学生的笔法。
封口处的胶水呈半透明状,没有撕开过的痕迹——这是真正的“退信封“,从未进入过邮政系统。
“拆吧。“老张退到墙角,背贴着书柜,“我就在这儿看着。“
第一只信封拆开时,飘出一丝极淡的茉莉香。
沈默记得母亲衣柜里总放着晒干的茉莉花,用来防蛀。
信纸是空白的,边缘却有明显的油光,像是被指纹反复摩挲过,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贝母般的光泽。
第二只、第三只...五只信封里的信纸全是空白,但每一页的边缘都有同样的油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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