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自己的声音,轻得像片羽毛:“我不寄,不是不爱你。
是让你,终于可以不等。“
次日清晨,沈默翻开日记本时,手顿了顿。
昨夜的空白页上,多了一行字:“今天没下雨,我也没写。“字迹圆润,带着他从未有过的释然——是他的笔迹,却又不像他的笔迹。
他合上本子,拨通林导的电话:“把退信封还给老张,让他烧了。
灰烬撒在妈坟前...收件人写'已读,不必回'。“
挂掉电话,沈默走到书桌前。
新信封静静躺着,封口完好,像颗终于安睡的心。
他伸手碰了碰信封,指尖传来纸张特有的粗糙触感——不是虚影,不是残响,是真实的,带着温度的存在。
窗外的麻雀扑棱着飞过。
沈默转身走向解剖室,白大褂下摆扫过地板。
他从物证柜最底层取出个金属盒,盒盖上刻着“未结案件“四个字。
当他将新信封轻轻放入盒中时,金属盒的三层密封条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
有些“未完成“,或许该永远封存在最安全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