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针——是前几日在博物馆修复的汉代耳珰,刻着云雷纹。
沈默忽然明白她为何能感知到旧物里的温度:她从不是在看物品,是在看物品里活着的人。
老周是在正午的阳光里出现的。
他提着个褪色的铁盒,盒盖锈出几个洞,露出里面缠着红布的东西。“当年那根安全绳。“他把盒子放在钟楼基座上,手指抚过绳结处的锈迹与血痕,“我藏在阁楼梁上三十九年,每晚听见它滴雨声。“
沈默戴上橡胶手套,将半块铜片轻轻缠在绳段外。
铜片边缘还留着小林用锉刀磨过的痕迹,触感比他解剖过的任何骨骼都温暖。
苏晚萤递来博物馆的封条,是用古法造的树皮纸,印着逆时针的云雷纹——和邮筒残灰里的弧线一模一样。
“这是'坠落信物'。“她轻声说,“不是证据,是...信。“
13:13:00,钟声如常响起。
第十一声余音未散,锤声突然停了。
小林站在最前排,帽檐压得很低。
沈默能看见他喉结在动,像在吞咽什么。
阿彩抱着吉他站在他右侧,弦尾的梧桐叶被风掀起又落下。
老周退到墙角,背挺得笔直,像在等待某种判决。
林医生调试着脑波群测仪,导线从他脚边爬向人群,像沉默的神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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