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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晴在苏州府写的信,此刻正放在案头。信里说,老妇人的孩子退了烧,搬到观察棚后,每天能看见村里的炊烟;王老先生开始教村民辨认马齿苋,说“这野草以后也算药材了”;小三子的记录本已经记满了两页,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笑脸,代表“已痊愈”。
“你看,”陈默指着那些笑脸,“这才是最好的‘药方’——不是药有多灵,是让百姓看见,咱们在跟他们一起扛。”
夜色渐深,太医院的灯还亮着,太医们正按赵磊送来的“病例记录”调整药方,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,混着药罐里的咕嘟声,像在给这场疫病,悄悄唱着安神的调子。
花好越圆,这“圆”里难免有风雨,就像苏州府的这场雨,打湿了屋檐,却也洗亮了人心。当隔离营的栅栏被拆除时,当药铺的新方子传遍街巷时,那圆就会多一分韧性,能扛住风雨,也能接住阳光——就像那田埂上的马齿苋,看着不起眼,却能在泥泞里,长出生生不息的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