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主脉的灯笼在空界阁飞檐下晃成一片昏黄,执法弟子靴底碾过青砖的沙沙声里,混着暗卫捏碎传讯符的脆响。"陈越的无宗怎么会知道围剿路线?"二长老秦厉的狼毫笔在卷宗上戳出墨洞,烛火突然"噼啪"炸开,照亮他袖口绣的银蛇暗纹——那纹样竟与无宗令牌上的蛇形图腾有七分相似。
三更梆子滚过巷弄时,秦砚之的云纹靴正碾着片沾血的枯叶。这位执法长老突然驻足,指尖摩挲着传讯玉简断面——青磷火灼烧的焦糊味里,竟掺着丝极淡的龙涎香。这是主脉长老才能用的熏香!他猛地攥紧令牌,"镇阁司"三个字硌得掌心生疼,火把的光晕在空界阁朱漆大门上晃出狰狞的影子。
西厢房木窗碎裂的脆响惊飞了檐角铜铃。秦砚之掠上雕花梁时,正撞见松木子满嘴油光——少年怀里的宣纸"哗啦"飘落,朱砂画的观星台地图上,天玑星位被指甲抠出个月牙形的血痕。"杂役怎么敢进典籍库?"他折扇抵住少年咽喉,却见对方手腕的锁灵绳正滋滋冒着白烟,那是触碰禁图才会有的反噬。
"观星台的天玑星位藏着什么?"秦砚之的玄铁暗扣陷进松木子颈肉半分。少年突然浑身抽搐,手指死死抠住房梁雕花:"鹤...青铜鹤的眼珠子在流血!"话音未落,庭院里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——那尊百年未动的青铜鹤,此刻正用锈蚀的脚掌刨着地砖,爪尖犁出的沟壑里渗出黑血般的粘液。
秦砚之的剑锋擦着青铜鹤脖颈劈下时,鹤喙突然张开吐出团黑雾。他屏住呼吸急退三步,却见月光下黑雾凝成血字:【子时三刻,取秘录】。"传讯!"他刚要捏碎玉简,松木子突然抱住他小腿尖叫:"看鹤眼!那是万蛇宗的血晶!"血色晶石在鹤眼中缓缓转动,映得少年瞳孔里爬满蛇形血丝。
指尖触到血晶的刹那,秦砚之像被烙铁烫中般缩回手。整座空界阁突然倾斜,观星台方向传来石砖崩裂的巨响——烟尘里跃出道黑影,黑袍下摆扫过之处,地砖竟像豆腐般塌陷。"天玑星位的密道!"弟子们的惨叫被地鸣吞没,秦砚之瞥见松木子正将鸡腿骨塞进嘴里狂嚼,骨头上的摩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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