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妈妈 第10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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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这个词让成柏林捡起了一点理智，他顷刻间放松了一点力度，但手没有从她脖子上拿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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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英哼哼笑，抬起下巴，一道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来，滴在他虎口上。她蔑视着他：“是我做的，怎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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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里传来一阵阵耳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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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柏林勉强站稳，面部肌肉止不住痉挛起来，表情混乱而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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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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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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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英一把甩开他的手，成柏林踉跄了两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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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慢慢走上前，学着他的口吻反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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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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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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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最清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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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柏林颤颤巍巍地后退，“因为他从前和别的女人......所以你怨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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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明白，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和父亲恩爱的母亲，自己同样敬爱的母亲，会做出这样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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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英像听了一个笑话一样大笑起来：“我最怨恨的是，我居然生了一个白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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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抹去泪花，正告他：“听好了，成柏林，我不在乎你父亲在外面有多少女人，我也不在乎你这个想要杀了我的蠢货，更不在乎你带回家的冒牌货，我只在乎康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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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康达付出了半生的心血，”全英眼里有劈里啪啦的火花，“它是我的孩子，谁都不能拿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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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柏林跌坐在地上，魂不守舍：“你疯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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