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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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简单讲讲，不过我是跟着楼下邻居奶奶学的，”黎昀说，“里昂是个美食之都，不缺懂美食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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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年留法生活是一段漫长的经历，时恪有些说不清的低落，感觉自己像个落下很多功课的差生。在他不曾参与过的时光里，黎昀过着什么样的日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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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材买齐，转到进口生活用品区，货架上的瓶瓶罐罐五颜六色，黎昀的脚步停驻在沐浴露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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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里没了吗？”时恪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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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昀说：“给你的。上次调水温的时候看见快用完了。”他打开试用品的盖子，放在时恪面前，“这个可以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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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隐淡淡的香味飘过来，像松针，又像雨后潮湿的木头，后调是温暖的沉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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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过馥闻的项目，时恪多少懂点门道，而且这味道太熟悉，他恍然一怔，原来黎昀身上的香气是沐浴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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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喜欢？”黎昀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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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恪道：“喜欢。”他拿起正装放进车里，“我原本以为它是香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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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香水，黎昀倒是想起一件事，非常重要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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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拉住刚抬脚的时恪，没给半点铺垫，“那天你闻见的香水，是启桐给舅妈准备的生日礼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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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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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恪的记忆开始上涌，在电梯里把人怼了一顿回家又后悔的那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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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那张卡的问题，”黎昀轻轻捻着他的发尾，“是你的长头发，以及‘目前在场’的确没有我喜欢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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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解释的直接又干脆，“没有女人，也没有其他人。从头到尾只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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