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他们,大哥仍好端端的是二品的将军,何必白担这君王的忧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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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匡胤此时正隐约想起一事,突然听到匡义之言与朝中骑墙草的臣工们如出一辙,心里恼怒不堪,只冷冷地说:“我自十八岁起跟着先帝,到今天也有十几载的时光。国运兴也好,衰也罢,我却看明白了一件事,凡事皆必出自一人。权柄旁落或朝权分散,令行不一,到头来就是争乱不休、事事制肘。你从前还懂圣贤之礼,如今跟那帮油混子待久了,只学会了明哲保身之术,日后还指望你成何大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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匡义自幼丧父,赵匡胤如兄如父,却从未如此严厉地申斥过他,何况还有旁人在场。脸面顿时便有些挂不住,却不敢发作,只好连忙跪下谢罪。赵匡胤也不搭理,两兄弟便沉默僵持着,倒让张光翰在旁劝也不是,不劝也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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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绵绵,从茶室半掩着的窗户中吹进来,夹带着一股沁心的花香,偶尔还有几声清脆的鸟鸣入耳。赵匡胤方才在心头隐约的想法突然明晰起来,扭过头,对匡义说道:“你还记得那个余爷吗?曾索要过一个花鸟使的位置。你去套套话,查他究竟是为谁谋职,兴许这条线能摸到正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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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光翰不明就里,听得一头雾水,匡义却顿时明了,欣喜地从地上爬起来,连连点头,方才的不豫便如膝上的灰土,拍一拍便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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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茶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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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柳画桥,风帘翠幕,参差十万人家。市列珠玑,户盈罗绮竞豪奢。早春的清风在空中转了个弯,轻轻绵绵地绕过狮子楼精美的窗户,拂在匡义直直挺立的身躯上,将绛色暗纹的两只宽袖吹得招动不已,他清俊的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停在街角那辆暗青色的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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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,从街道的南北两端跑出两个灰衣小厮,在马车前略停了一下,车里的人似乎吩咐了几句,只是一瞬的功夫,两人便又消失在街道人流中。车子缓缓行驶,一直到狮子楼的正门方才停下,打起车帘,仍是一身华锦绸缎的余爷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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匡义右手攥了攥拳头,手心便渗出一片湿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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