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花鸟使的缺,被他人盯上了,托人走了范质范大人的路子。前日,范大人特意叮嘱了我两句,说这职缺得先预着。如今工程方才过半,这宫女采办的差事少说也得到入秋之后才会拿出来议,范大人现今就打了招呼,岂不是心中已有人选了。论职位,他是当朝宰相,又是宫院扩建的总纲当,我不过是个副使。即便相争,也挽不过他的力气大。哎,就是怕日后有负余爷所托,特先来致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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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爷静静地听完匡义的讲述,脸上常挂的笑意敛得一丝不剩,默不作声地盯着匡义看了半晌。匡义藏在靴子里的脚趾紧张得全都蜷了起来,他迅速将方才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,觉得还算严密。范质当朝数十载,为人虽然圆滑,持身却正,却绝不可能与陇西长孙相通,将变故的事由安在他身上,无论是余爷还是长孙思恭都不可能去找他核对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