溜了一圈,最后钉在云知夏身上。
“你便是云知夏?”
那口气,不带问号,是板上钉钉的确认。
云知夏放下药杵,抬起头,平平地看着他。
“我是。”
管事从袖中摸出一封信,递了过来。
“相爷的信,命你今日务必回府一趟。”
相爷。
柳承业。
她的继父,当朝左相。
云知夏接过信,指尖刚碰到那精良的信纸,捏着药杵的指关节便紧了紧。
她未曾拆信,只淡淡地问:“相爷还有旁的吩咐?”
管事那张脸上,肌肉动了动,硬是挤出一个笑来,可那笑意半分未达眼底。
“相爷说,到底是一家人,血浓于水。夫人在世时最是疼你,如今你带着孩子回京,理应回府看看。”
他说得情真意切,眼珠子却没半分温度。
云知夏点点头,一个字也未多说。
管事见她这般顺从,眼里的轻蔑又浓了几分,转身走了。
云知夏捏着信,进了里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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