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京兆尹免礼。”刘病已眼神温和,语气却是激烈,他怒声斥责了赵广汉一顿,说是谁给你的权利,胆敢闯进彻侯府邸,就不怕霍宣成在地底难安吗?!
八岁的刘奭吓了一大跳,他何曾见过父皇发那么大的火,当即抿了抿唇,有些不安。
另一边,刘珏目光在皇帝爹和京兆尹身上转了一圈,浮现了然的神色,随即不感兴趣地低下头,胖手抵住竹简,读得津津有味。
赵广汉连忙认错,不急不缓道:“臣有罪。陛下责罚,臣自当承受,只是大司马霍禹跋扈,其家眷一而再再而三触犯酿酒禁令,臣担心陛下荣宠过盛,对霍氏而言实非幸事啊。”
刘病已满意地看着他,面上依旧余怒未消:“你滚吧,半个月不要出现在朕面前!”
赵广汉麻溜地滚了,刘病已瞬间变脸,温和地问长子道:“奭儿,霍家人触犯酿酒禁令一事,京兆尹明明有更好的处置方法,可偏生粗暴至此,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做?”
刘奭仍有些不安,他思索片刻:“父皇,儿臣观之,是因京兆尹对大司马太过不满。霍氏族人触犯禁令,自然该罚,但儿臣看来,京兆尹此举肖似酷吏,并不能够彰显汉邦礼仪。”
刘病已笑容一顿:“奭儿是讨厌酷吏吗?那在你看来,什么样的行径才符合礼仪?”
“自然是遵序守法,交由廷尉秉公处置,如此,大司马也会从心底拜服。”
刘病已静了一静,又问一旁打酱油的次子:“珏儿,你觉得兄长说的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