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珏歪了歪头。
太傅是个聪明人,而今领悟了他的意思,刘珏不觉得奇怪,转而淡定地在竹简上写:“如何不归?分明是一条宽敞大路。”
张安世眼前阵阵发黑,悬着的心终于死了。
他组织了半晌语言,终是被小孩的自信击败,这句话里的胸有成竹,足以把六旬老人伤得体无完肤。
张安世忍不住了,路宽不宽敞的日后再说:“殿下为何执着于此?”
刘询在竹简上唰唰落笔:“兄长不能继承父皇的理念,而我能。”
这一句话便叫张安世哑然,脸色复杂得几乎能和调色盘媲美,刘珏继续写道:“我也是嫡子,为何不行?”
那与皇帝七分相似的面容流露出霸道,张安世有些恍惚。
半晌艰难开口:“殿下并非长子。”
刘珏摆证据讲道理:“我的先祖文帝,曾曾祖父武帝,一个排行第四,一个排行第十。”
张安世:……他都快被说服了,如果殿下没有哑疾的话。
“是这样没错,可殿下的小疾,天然就阻断了您的登位之路,”张安世抛却了平日的谨慎,堪称苦口婆心,“依陛下的宠爱,殿下要什么不可得,何必与太子之位较劲呢?”
刘珏扬起一个笑,在竹简上写:“我很快就好了。”
什么很快就好?
张安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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