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,睁开眼的一瞬,有一道细极的光从他瞳底掠过。他没有立刻动。他躺了一息,等疼痛从山崩海啸退成刺痒的余波,才缓缓坐起。
“渊哥?”林月的声音压得很轻,像怕惊碎什么。
“我没事。”他的嗓音还是沙,却多了点沉稳,“水。”
林月手忙脚乱递上水。他握住的时候指尖还在发抖,但杯中的震颤只是一瞬就稳住了。他喝过,闭目凝神,启动最小周天。三旋气海稳稳转动,灵气沿着新经脉走完一圈,没有漏气,也没有刺痛。那是根基被重新点亮的确证。
他睁开眼,目光沉静。不是重回起点,而是换了一块更厚的地基。
他把这一切迅速压在心底,开始冷静地梳理危险。
第一条:恢复不得露。一个废人最安全,一个死而复生的天才,最容易招来窥伺与肆无忌惮的试探。
第二条:李家不会罢手。那一掌不是“失手”,是要命。活下来的“祸根”,他们必除之。
第三条:林家已把他划出棋局。旁系之身,气海已毁,在他们眼里价值比不上十块下品灵石。指望他们,是把头伸到刀下。
他把手按在胸口,指腹能感觉到皮下那一点细微的温凉——那是演天珠苏醒后留在神魂与肉身之间的一缕回响。它在,弱。它告诉他:若有更纯净的魂力喂养,它还能做得更多。
“渊哥,你……真的没事了吗?”林月终于问出这句话,眼睛里有压了很久的水光,“你刚才……我听见你……像、像在烧。”
“没事。”他看她一眼,语气很稳,“后面的几天,我会只在院里晒晒太阳,偶尔咳两声。别人问起——我能走动,但修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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