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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,这种程度的奚落云枳听过太多,本该觉得麻木才对,却还是没忍住掐紧手心。
方才上车前那阵心火此刻死灰复燃,她深呼吸几口,没再说话,径直降下车窗。
咸湿的海风争先恐后灌入车厢,将她的发丝吹乱,也将祁屹面前的文件纸张吹得哗啦作响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开窗透气。”云枳面朝外,头也没回,“如果祁先生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,干脆停车把我丢下去好了。”
提高的几分贝音量伴随猎猎作响的风声,连带着那点含嗔的薄怒都显得更有气势。
寻常招数在祁屹这里行不通,话说到这般地步只能撒泼打滚故意耍无赖。然而她发自内心地认为,就算真的被他从车上丢下去,滋味也好过现在这样被架在火上炙烤。
祁屹皱眉,刚要发话,右拐时突然窜出辆抢灯的车子,司机点了个稍急的刹。
云枳身子不受控制往一边倒,抬手想要保持平衡,祁屹条件反射地扶了扶。
一阵短暂的力道拉扯,祁屹低头,看见那根安静断在自己指骨上的红绳。
啪嗒,有一颗温热的水珠落在他虎口处的脉搏之上。
祁屹动作一顿,终于给她正眼。
面前的人眼睛瞪得很大很圆,眼尾泛红,呼吸急促,泪水同她的表情一样倔强,滚圆的几颗砸落而下,并未在她素净的面庞留下泪痕。
等反应过来,他几乎是立刻松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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