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屈突通等纷纷附和,大致也都是这个意见。
李善道收回视线,重投到王敬之等几人身上,说道:“王敬之,诸公之议,你可听到了?”
王敬之颤声答道:“小人听得真切。但求大王开恩,念在小人等昔日微功,网开一面。”
背叛不成,王敬之等对自身的生死,早已不抱幻想,现只祈求能保全他们部曲、尤其是他们亲属的性命。一时间,不仅王敬之哀声恳求,其余几人亦皆叩头不止,乃至有泪如雨下。
李善道默然良久,拂袖起身,负手叹道:“我闻之,‘上天有好生之德’,又闻之,‘知过能改,善莫大焉’。我又岂不讲道理,好杀之人?然又有言之,‘法纪不可废’,否则何以服众?汝等虽叛我,顾念亲属、部曲性命,可称有情。彼等的亲属、部曲,我不会株连,但你们的人头,我不得不取!”令道,“将王敬之等诸叛臣斩之,悬首辕门示众,充其诸家訾财,赐李二牛家。其余王敬之诸叛臣之在军中的亲属、部曲,不作追究,悉释之,给其口粮,由之还乡。”
王宣德、王湛德等帐下吏凛然接令,便押着王敬之等出帐。
王敬之到了帐门口,挣扎着站住身,回顾李善道,既感激又凄伤地大声说道:“大王宽恕小人等亲属、部曲之恩,小人等死不敢忘!来生必做牛做马,为大王报恩!”
权力,什么叫权力?
却这权力就是,杀了他们的人,他们还得感恩。
实情来说,王敬之等的背叛,诚情有可原,李善道令行军法的时候,也有过犹豫。只是思来想去,叛逆之罪,不论出於缘故,确实都不可饶恕。这个口子一开,军纪国法就形同虚设了。这几个人,是非杀不可。但窦建德等所建议的株连九族,李善道却既存怜悯,自就不会采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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