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是盗卖我淳安义仓官粮,而今诸位上官皆在,下官想代淳安百姓讨回账款,不知可否啊?”
“自然不成,如何处理赃款,国朝自有法度,岂容你小小淳安主簿随意讨要?”这是布政司的右参议,说的很不客气。
于是王言点了点头:“既如此,那就只能让淳安百姓自己去省里讨要了。”
“大胆!你要造反吗?啊?”
“王言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,只是如今县里的粮食只够再撑一月,到时候百姓饥饿难解,又能如何?”
“那就卖田!淳安有大大小小几十家丝绸商的人在这,等着拿粮买田呢,可百姓们不卖啊。为什么不卖?因为有你这个淳安县丞,你这个淳安主簿,构陷同僚、敲诈大户,挖空了心思找粮,难道你们可以管一辈子?
田友禄!王言!你们这是在阻碍改稻为桑的国策,坏我国朝大计,用心险恶!其心可诛!”
田友禄灰败着脸色,坐在下边一言不发,他何曾想过,有一天竟然被上官如此喝骂?这是好官儿应该承担的啊,跟他有什么关系?
可他已经被王言迫着做了为民做主的好官,写了公文盖了章,再有两天都能到京城了,已经没他后悔的余地了。
所以他听着这些他使劲蹦都够不到的上官们的话,想法很简单,累了,毁灭吧……
“下官听明白了,诸位上官不是来查案的,是来查王某的,是来逼王某给百姓断粮的啊……”
王言坐在那里稳如泰山:“百姓供赋税,官府救百姓,这是天经地义之举。那些丝绸商将粮价压到什么地步,你们是最清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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