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请教一下,你是如何吃得下、喝得下的?”
王言直接上手将海瑞盘子里的鸡腿拿过来,一口下去就剩了骨头,而后喝了一口酒,嘟囔着说:“堂尊看到了?就是这么吃下、喝下的。”
海瑞眼睛都瞪圆了,小小主簿太过猖狂……
王言哈哈一笑:“堂尊勿恼,下官也知道外面的百姓疾苦,可也不能耽误我吃肉喝酒哇。下官做的事情,堂尊该是知道的,自问对得起淳安百姓,每日里的酒菜下官吃得也是心安理得。
堂尊或有不知,这酒菜的钱可不是县衙的钱,而是本县大户感念下官一心为民,出钱犒劳下官,让下官吃好喝好,也更好的为本县百姓做事。”
见海瑞看向自己求证,田友禄连连点头:“对,本县大户十几家,都对三老爷十分钦佩,也支持县衙的各项事务。堂尊可以安心吃喝。”
“此举与敲诈勒索何异?”
“堂尊此言差矣,是大户们诚心出钱资助。”
“若是不出钱,你待如何?”
王言微笑摇头:“堂尊误我良多。便是出了钱,下官也是要收拾他们的,平日鱼肉乡里作恶多端,只是眼下并非良机,还要他们做事。待到改稻为桑之事平息,百姓们缓过了这口气,就是秋后算账之时。堂尊呐,给百姓做事,也不耽误咱们吃吃喝喝嘛。”
“这都是民脂民膏啊……”
“堂尊,咱们是真给百姓办事儿的,便是民脂民膏,也问心无愧。”
海瑞说道:“那你可知你这一顿酒菜,够寻常百姓吃喝半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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