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尊所言甚是,可下官不吃这一顿酒菜,寻常百姓也没多吃喝上半月。这钱是下官凭本事从大户之家弄来的,百姓可弄不来。当然,彼时亡了这些大户,田产定是要分给百姓的。下官吃用一些而已,于大局有甚么干碍?”
“诡辩!”海瑞怒极,“你少吃一口,百姓就多吃一口。你既然能从大户之家弄出钱来,当然便要你去弄,如何要百姓去弄?你的俸禄都是百姓的交上来的,是百姓在养着你,你在这个位置上,自然就要给百姓做事,此乃天经地义之理。”
“堂尊,我大明当官便是如此,想持身克己何其艰难?堂尊或许不知,下官这个主簿,买来的!变卖了辽东的田产才凑够了银子,来这淳安当官儿。
堂尊可能还不知道,这淳安一介典史,便有上万两银子的身家。二老爷也是,在淳安干了两年有余,捞了上千两银子。”
眼见海瑞好像要瞪死自己,田友禄陪着笑脸:“堂尊,下官捞的不多,前任知县常伯熙才多呢,他倒卖官粮,侵吞修河道的公款,还收了大户们好多银子,少说也要两万两银子啊。”
王言拍着气咻咻的海瑞的后背,安抚道:“堂尊切莫生气,气大伤身,实在犯不上。二老爷也诚心改过了,办事还是得利的,平日里衙门事务,赈灾事宜,二老爷做的都很不错,银子不白捞。”
眼见海瑞还要说更多大道理,王言紧接着说道,“堂尊,水至清则无鱼啊。太祖剥皮揎草,可杀住了人心的贪?没有!杀都杀不绝,人人都想着自己是侥幸走运不被杀的那一个,更何况是想要让人自己克制?
诱惑太多了啊,堂尊。你就说我来这一段时间吧,大户们给我送钱,送女人,还送我地,可不是淳安的地啊,是杭州的。
这不是重要的,重要的是他们在上面都有关系,人家给地方官送钱,就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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