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“你们怎么还记得我姐姐的事？过了这么多年，这么多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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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捂住脸呜呜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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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新认识一下吧。我是黎予，黎明的黎，给予的予。唯心问题预防与处理办公室的办事员。”黎予说，“我们想了解一下当年纪蓉案的始末。确切来说，我们部门管它叫剥皮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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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姐姐……我姐姐……”纪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“是我的错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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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韧和妻子在大学时相爱，毕业完婚。夫妻两人婚后几年一直没有孩子。纪一水要求两人离婚，纪韧坚决不肯。最后检查发现，是纪韧无法生育。纪一水再未提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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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前，屠宰场的效益随着机器的引入而有所下降。大量熟练工下岗，屠宰场的口碑也被破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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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纪一水不知从哪找到一个玉石狐狸塑像，在地窖里供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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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韧发现父亲有些神神叨叨的，常常购置一些活鸡活鸭，家里的厨房却从来没见过。他偷偷尾随父亲，最终发现父亲在偷偷供奉“狐神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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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虽然效益不好，但鸡鸭还是买得起的，况且这样省得老头没事干。纪韧也就没有制止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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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一水神神秘秘地说，这是为未来的孙子积德。纪韧夫妻早就决定不要孩子，没有管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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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蓉比纪韧大六岁，一直没有嫁人，为屠宰场管账，和父亲、弟弟弟媳同吃同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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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一水的行为越加诡异，时常用阴冷的眼神看着纪蓉。但纪蓉纪韧都习惯了，没有当一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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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那天——纪韧正在午睡，被妻子叫醒。姐姐被关在屠宰间，失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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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人们合力撬开了车间门，大火扑向门外，看不见纪蓉的踪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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