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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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防队来的时候，纪一水出现了。纪蓉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被盖上白布抬出。纪韧几乎崩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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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，他走进父亲的地窖。供桌前摆着一块黄白的东西。他凑近了些，那是一张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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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上面的部分还有黑发和五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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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一水问他，你姐姐的皮有意思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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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韧惊恐中把纪一水推倒在地，纪一水的头磕在地上，颅脑出血，偏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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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并不知情，和他一起照顾父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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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定决心向警方举报，可又一次走进地窖时，纪蓉的皮不见了。狐狸塑像的微笑令他遍体生寒。他逃出了地窖，再也没有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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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时间之后，妻子和他说，最近有些好忘事。夫妻俩只当是太累了，可妻子的情况竟然日渐恶化。医院检查说，是阿尔茨海默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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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年痴呆怎么会降临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身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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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韧下到地窖。见到狐狸塑像的那一刻，他明白了。求子的载体不就是母亲吗？纪一水不但害了纪蓉、害了自己，还害了他的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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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的病情不断恶化，纪韧试着重新供奉狐神。她的病情有所缓解，但没有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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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韧已经怕了，只好继续供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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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纪一水死了。他把纪一水的灵位放在塑像前，催眠自己是在供奉父亲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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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黎先生，后面的事情，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。”纪韧在讲述中平静下来，“我只希望你们能善待我的妻子。我的所有遗产都是她的，我只希望她能过得好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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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。”黎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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