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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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了摸少年的手臂，冰凉冰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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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冷。”叶衾年说完，打了个喷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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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栎当机立断，“走，回家洗热水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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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是春末，但气温时高时低，稍不留神，就容易生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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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不是个适合泡冷水的季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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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衾年不肯，轻声说：“我报警了，等警察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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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里攥着手机，很用力，骨头凸起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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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犯大错会被警察抓走，那本百科书是这么教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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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栎意外，看不出来，对方手机牌子不知名，但质量挺好的，还防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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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和他是什么矛盾？你说——”他顿了顿，“他是个坏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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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衾年垂下眼皮，“他偷猫崽回去虐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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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栎面色一冷，语气藏着愤怒，“虐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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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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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栎眉头打成死结，一瞬间，他真的后悔把男人救上来，但很快，理智上线，把这种想法强行压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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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理解叶衾年在水下的想法，但还是说：“他确实很坏，不过法律有它存在的意义，还是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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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栎意识到什么，动物保护法似乎还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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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不下去了，眉头紧皱，然后蹲下来，看着叶衾年眼睛，“他的确该死，不过不值得你搭上自己的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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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衾年恹恹地说：“他自己跳下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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