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1章

，目光滑过少年笔直的小腿, 最后落在两只脚踝包裹的白色绷带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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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天之前，他命人挑了谢清允双脚的筋脉，从此断了少年独立行走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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命令下达，谢清允疯了一样地大骂他，随后却在受刑时一声不吭，硬是咬破嘴唇弄得满口血腥, 汗湿重衣, 生生挨过了那份断筋之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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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隐隐有一点后悔, 但想到从此少年再也不能走出他的掌心, 他又觉得心情大好。谢清允并不会甘心做一只安静的金丝雀。自从开城投降交出玉玺、被软禁在皇城之中，谢清允无时无刻不在想要离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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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是光明正大地请求, 想要用玉玺和皇位交换余生的自由。被明确拒绝后，又觉得自己会被软禁在某处荒芜的宫殿苦熬岁月，甚至开始为此打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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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唯独没有料到，陈维嘉要的不仅是整个天下，还有他谢清允的余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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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感到很生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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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对谢清允的一番心意，终究是痴心妄想的自以为是。那人既不相信，更不可能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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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事到如今，总是该信了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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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又看了一眼少年脚腕上的绷带，唇边浮现出淡淡一抹笑意，又上前几步。少年恰好在此时醒来，一双星子般的眼眸带着小憩过后的慵懒，宛如懵懂婴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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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般可爱纯真的神态让陈维嘉一瞬间狠狠心动，随后却见那双眼睛看清了是自己后迅速地冷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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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的心便也跟着冷却，不过脸上的微笑反倒加深，温柔得如同对待新嫁娘的丈夫，亲昵地唤了一声：“允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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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允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，不喜不悲，平淡如水，亦无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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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不以为意，笑着俯身，为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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