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1章

年拿下一片不知何时落在头顶的残花，随意丢在地上，顺势拉起少年的手腕，轻轻摩挲着冰冷的玉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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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：“怎么冷成这样？穿得这样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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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允：“不是你叫我穿这件衣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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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被噎了一下，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少年身上。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只穿了一件单衣，鲜艳的红色衬着冷白的肌肤和乌木般的长发，宛如艳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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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笑：“允儿穿这件最是好看。不过天气冷了，该添新衣。吩咐为你备的冬衣，昨日刚赶工出来，我十分满意，想你赶紧穿上给我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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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他对贴身亲兵做了个手势，目光依旧落在谢清允身上。少年的神色始终冷淡，似乎漫无目的盯着花园的某一处，又像是什么东西都不在他眼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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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允自从被切断脚筋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，不再激烈地与陈维嘉争执，也不再苦苦哀求试图令他回心转意，就连在床榻上的挣扎抗拒都淡了，聊胜于无，甚至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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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非常满意。他不想把谢清允变成一个失去自我的傻子，若对方能识相些、早些认清现实，他不介意维持现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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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兵小跑着送来一件崭新的雪白狐裘。陈维嘉接了过来，温柔地披在少年肩上。狐裘很大，狐毛雪白蓬松，衬得少年那张清冷的脸愈发秀美，宛如白狐幻化的精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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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眼神炽烈，像是要把眼前的少年生吞活剥，语声也不复之前的从容，略带一丝粗重的砂砾感：“允儿穿这雪狐裘果然是好看。如何，穿在身上还算暖和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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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允沉默了半晌，忽然看向陈维嘉：“我想去凉亭坐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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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维嘉笑着弯下腰，连人带狐裘一道抱了起来，缓步走到一旁的凉亭。亲兵极有眼力劲，将原本放在轮椅上给谢清允垫腰用的软枕拿了过来，给两人铺垫在身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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