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,那个必须剪碎,太多必须,每一个都十万火急。
所有与黄河教授有关的东西,书信也好、物什也好,一概不能留。
黄河已经不再是着名的音乐家、大教授,政治犯双手演奏出的音符必然带有错误的政治倾向,是反革命乐章,是人民公敌。
部长太太小声而凄厉地说着,黄教授家中被翻上翻下的情形。一家老小在初秋寒凉的早晨被赶到楼下,个个瑟瑟发抖。沙发被划破,地板被撬起,墙壁被凿开,乒乒乓乓,整个家给闯进来的“客人”翻个底朝天。
不信去看看吧,教授公寓已经一片狼藉。
部长太太亢奋又恐惧,哒哒哒地踩进马桶间。
马桶间热得像个火炉。
严冬正蹲在厚铁桶前,奉命烧毁黄河教授厚厚一沓教学中经验累积的手稿,屈部长借来的。
显然不用还了。
几天前才从杜家被领回来,他的身上还穿着杜家添置的新衣,十八岁,介乎于少年与青年之间。一年的好营养让他彻底拔高,体格健壮不少,居然长成个英姿勃发的青年。
部长太太有些认不出来,愣了愣,才把手里一捧东西往火桶丢。
轰的一声。
火苗压低又迅速窜高,热浪扑面而来。
“烧烧烧!”
“冬,你的动作必须快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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