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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目前为止最戏剧性的一幕,抛物人的平静让动作看起来好像是无心之失。天是青的,警笛呜呜叫着,有脚步逼近。
杜仲明不得不承认,喜欢看人吵架的他,终于在潘晚吟身上领教到一场不用粗口也酣畅淋漓的争执。
她的本领很大。
平平静静把事做了。
“tochter,你是一个残次品。”
“要怪就怪你父亲,他荒谬,愚蠢,那个人是他的帮凶、同谋。”
潘晚吟讲的是德语,她知道楼下的女儿能听懂。
这是亲密也是疏离。
1967年以后,她的德语很少示人。
这是母女间最后一次对话,她把她看作人生意外,杜仲明的不干不净,连带杜蘅不干不净。
高挑婀娜的身影伫立在二楼窗边,眼看父女二人被扭送上警车。那天杜蘅穿着睡衣,还来不及换身体面的衣服。
直到对开的车门关闭,楼上女人一副脸容还是送丈夫女儿出趟不远不近的门而已。
很长一段时间,杜蘅的脑子都是空白。
彻底空白。
直到经历过一场女牢监啸,杜蘅才确信,清楚知道自己身在何处。
转监没有任何预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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