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说。
大点声。
他开始鼓励他。
像鼓励一个操令没听好的新兵蛋子。
太阳穴的一层皮给枪管子戳起来了,痛感清楚,梁唯诚咽不下哽在喉咙的口水。卑劣顶顶管用,卑劣确定他是安全的。比起兵鲁子,他知道拥有军事素养的指导员但凡开枪,第一枪一定是示警。
不用谁提醒,军人的素养足够自我约束。
陈顺绝不可能射杀他。
梁唯诚盯着杜蘅,额角有一滴冷汗虚下来,漂亮得像个要为爱情就义的烈士,几乎快要货真价实。
如果现在有面镜子供他一照,他会收敛小人得志的表情,不让俊美扭曲,更加符合爱情烈士该有的面貌。
“你不可能开枪。”
“是。”陈顺点头,颇为认同。
弹匣里子弹是满的,一共八发。一旦开火,只需一发,立马叫那些邪脑筋泼洒满地。
有白有红。
全是热浆子,去地上热闹个够。
婚后他文明不少,枪口缓慢斜欹,一路抹开梁唯诚鬓角滚下的冷汗。枪身太过缺乏没有人情味,来到白面书生下颌,黑比白是更为浓烈的色彩,拍打的那几下,震感直达牙床,刺激脑髓,浑身酸冷发凉。
梁唯诚下意识闭上眼睛,眉头紧皱,等待疼痛的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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