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7节

裴烬重新闭上眼睛没说话，片刻，忽地一笑：“你看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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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星星从来不会说谎。”玉流月扬起脸，眼下天光正亮，除了一片又一片浮动的层云之外，什么都看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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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却像是透过这璀璨的光亮看见了什么，“属于你们的两颗星星纠缠在一起，终有一天，一颗星将会被另一颗吞噬，不复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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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微顿，玉流月重新看向裴烬，“你们之间，一个人终会被另一个人所害，或许会死，或许是别的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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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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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你姐姐曾说我必将死于非命，可一千年过去了，现在我依旧活得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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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唇畔笑意尽褪，一双狭长黑沉的眼睛宛若覆了一层薄薄的霜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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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流月。”他淡淡道，“我不信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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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流月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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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烬是个固执的人，千年前如此，千年后亦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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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不动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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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流月不再开口，她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，剩下的，便交给不断变化的天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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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与裴烬千年前便不对付，眼下更是各位其事，无话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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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身欲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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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行时，脚步又是一顿，“寒烟仙子是个极好的人，待你也足够真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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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烬，你不该拖累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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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人回应，似乎唯一在场的那个人，已经在一片和煦的风中睡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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