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、第五十七章

法得到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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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并非符合人伦的方式诞生，身份在很长时间内都被外人质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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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从诞生的那一刻起被病痛缠绵，他去不了想去的地方，做不了想做的事，没有朋友，亲人离他而去，直到生命终结，都没有几人能够陪伴在他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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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悲哀的是，纠缠他不放的除了病痛，还有消解不了的孽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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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林知道此刻，才勉强明白了，那日在阿瓦隆的最后一次见面，拒绝留在仙境、毅然赴死的公爵明明那般脆弱，他说出的铿锵话语，为何会猛烈地撞击自己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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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我能做什么？连仇恨的资格都不属于我，我也没有去恨，去怨的余力。所以，我想通了，只想用我这点渺小的力量，尽可能地去做更多的事，哪怕它就快要熄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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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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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的是这个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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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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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林打一开始就不懂爱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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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的情感太复杂，太麻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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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男女相互依偎，身体交融，这大概是“爱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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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杀死了另一个人的亲人，还活着的人不顾一切要找凶手报仇，这大概是“恨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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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呢？这些又代表着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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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他曾经劝说摩根放下仇恨与亚瑟合作，却差点被暴怒的摩根捉住掐死时，狼狈逃跑的梦魇的确不懂，为什么摩根就是不愿意放弃恨意，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做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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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道理，哪怕是如今已经懂了些许“爱”的梅林，也还是没能发现，西里尔对他的感情竟如此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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