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、第五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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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不起。他只能这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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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恨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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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跟那次在仙境内的对话竟格外相似，西里尔仍然说：“我不想憎恨任何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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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曾经以为，自己得到过幸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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闭着眼，西里尔似在自言自语。与其想把这些话倾述给魔术师听，更像是说给自己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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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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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的性格说不上温柔，但是，很可爱。我们见不到彼此的真容，却每天都能相见，晚上，我会给她念今日读过的书，就算真的累，浑身都在剧烈地痛，但只要听到她的声音，我就会情不自禁微笑起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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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让您见笑了，阁下。我其实是这么一个软弱的人，在我痛苦不堪，以为自己这一次绝对无法忍受过去的时候，从他人那里得来的这些温暖，才让我勉强振作起来，坚持到度过那一段艰难无比的时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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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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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克制，梅林不禁捏紧了青年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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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渐熟悉起来的刺痛又袭来了，他定定地望着眼前这始终平和宁静的面容，实在不能、也莫名地不敢去想，一直将痛苦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青年，究竟独自忍受了多久，又经历了多么沉痛的折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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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，他的内心现在受到的，能不能有西里尔承受的一半那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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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真的想过，要和她在一起，我愿意包容她的一切，她，让我感到心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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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西里尔，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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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您说，我怎么分得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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