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庆臣有些头疼地说道:“今日常鹤也过来了,两人刚巧撞见。”
常鹤是萧渡玄身边的近侍。
沈希的胸腔陡地浸满寒意,她的指节发颤,脸上连勉强的笑意都撑不起来。
常鹤可远比江太医要难见到的多,他平时鲜少离宫,每次出宫都是替萧渡玄做隐秘事。
他瞧起来蔼然,行事却阴狠毒辣。
许多年前沈希便听人私下里唤常鹤为太子的鹰犬,但萧渡玄从不惩治他,因常鹤忠诚至极,所有的行动无一不是出自萧渡玄的意志。
这哪里会是巧合?
一个沈庆臣其实是不足以让常鹤过来的,萧渡玄的箭矢分明指向的是她。
他大抵已经发现了她想做的事。
无法言说的强烈恐惧渐渐袭来,沈希紧紧地攥住手指,容颜苍白,没有一丝血色。
她刚想说什么,便见常鹤缓步走了过来。
常鹤温声说道:“真巧,刚才在下还在想该怎样请您过来呢。”
他一袭紫衣,比之当年的红衣更加势重。
能让萧渡玄遣常鹤出来的人不多,沈希万万没有想到,她有朝一日会成为其中之一。
但她不觉得荣宠,只觉得有深重的恐惧在疯狂地叫嚣。
身体里的流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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