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凝结成冰,尖锐地刺痛每一寸的血管。
“姑娘,公主今日也过来了,”常鹤轻声说道,“说有事想和您谈一谈,只一刻钟的功夫便可。”
他看向沈希,声音低柔地说道:“不知姑娘可否赏面?”
这是昭然的鸿门宴。
但沈希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,她看了眼身后的父亲,哑声说道:“父亲,那我先过去了。”
沈庆臣张了张唇,似是想再说些什么,沈希便已经擦过他的身随着常鹤离开。
“姑娘不必害怕,”常鹤轻声地说道,“公主只同您说一刻钟的话,待会儿就会令您回来的。”
他的话语带着安抚的意味,但沈希却全然听不进他的话。
她的掌心尽是冷汗,胸腔里的心跳愈加紊乱,提着罗裙的指节也在不断地打颤。
瞧见水榭里男人玄衣的那一刹,沈希心中只余下了恐惧。
她如行尸走肉般向着那石阶走去。
脑海里的思绪如乱麻般拧成一团,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想不清楚。
萧渡玄站在水榭里,容色如常,声音甚至有些过分的柔:“过来。”
这是她家后山的一处湖泊,人迹鲜至,又常年背着日光,哪怕是在二三月的暖春,亦有着难以消解的寒意。
此处是空旷寂寥的,但沈希却只觉得密不透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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