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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学馆东侧一间小院内。
弟子正在紧忙收拾药箱、马车,外面急的不可开交,屋内却一片镇定平静,静的过了头,乃至有些压抑。 “太子宫还没有来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老态龙钟的宋邑压低声音道:“太子宫多半没有收到消息,要不要我遣人去问问?”
“不可。”
端坐不动的义妁想都没想,直接拒绝。
时间来不及,痕迹也太明显,而且遣人去问太子,太子能怎么回?救,还是不让救?
遣了人去,落了他人眼,就只能有一个答案,必须救!
现在没有一点消息传来,反倒好办了……
“唉!”
宋邑重重叹了口气,“这叫什么事吗!”
为医者,理当救死扶伤,可食君之禄,也要忠君之事啊,太子宫与猗兰殿李家近些天打的不可开交。
已然是翻脸的死仇。
他们如今夹在中间,如何处之?
人性的考验、道德的抉择最是煎熬,宋邑一脸为难,数次起身又数次坐下,叹气不止。
他很焦躁,义妁却很冷静,“女性病症,你不精通,他们来请的人也主要是我,你就不必一起入宫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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