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27节

困倦中蒋序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个枕头，虽然有点硌，但带着温度，还有点熟悉的，若有似无的桂花气味。蒋序终于满意了，甚至都没有睁开眼睛，又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位置，直接沉沉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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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顺着他的动作放低了肩膀，等靠着自己的人不动了，才微微偏头扫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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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一眼只能看到蒋序的头发和隐约露出的鼻尖，蒋序的头发有点长了，池钺这一转头，下巴会蹭到身上人的发梢，有点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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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秒钟后，他收回目光，平视前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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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分钟后，池钺心里算着时间，在列车停靠前半分钟调整了一下坐姿，坐直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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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一调整自然而然牵动了肩膀，蒋序醒了过来，微微坐直了点，从池钺肩膀上抬起头，仰起脸看旁边的人，一副神还没回来的迷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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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不看他：“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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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思考了一会儿，“哦”了一声，声音沙哑，看起来还没完全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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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出了地铁站，被迎面来的海风一吹，他终于完全从睡意里醒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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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走在人行道上，左手边一百米外就是海滩，但隔了很多护栏，后面是红色的海湾大桥，在夜色里灯火辉煌。不远处是人造的沙滩公园，现在快到了关门时间，已经不许人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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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蒋序没带着池钺往公园走，他们从景区门口路过，继续往下走了五六分钟，人行道渐渐消失，海浪声越来越大，蒋序带着池钺跨过一个半人高的隔离桩，脚下踩的已经是大大小小的乱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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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自己找到的，宁城最适合看海的位置，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儿吹风。”蒋序看了一眼身后的池钺，“第一次带别人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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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有一种恭喜你得此殊荣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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