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2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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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没有说话，抬目望去，四周都是礁石和沙地，前面是无边无际的海水，夜色里海岸线看不太清晰，浪花的白色倒是时隐时现。月亮已经升得很高，月光洒到海面，像是破碎流淌的金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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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看起来已经完全清醒了：“虽然你的头像是荧光海，但宁城只有六月偶尔有，现在看不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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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风有点大，他只穿了一件校服，被吹得缩了下肩膀，声音也被吹得含糊不清：“就这么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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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却不去看海了，他看了蒋序好一会儿，问：“为什么心情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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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一愣：“你说以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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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：“我说今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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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也没有不好。”蒋序说，“这不是为了带你来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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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不说话，也没有移开目光，两个人对视片刻，蒋序率先投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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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好吧，是有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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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：“听说你考试的时候差点和齐关打起来，被老高训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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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池钺，海风和潮声里，他声音没有自己想象中紧张，反而有一点随意：“是不是因为他说我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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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看着他，想着齐关说的那几个字，想着蒋序对林文然的态度和他们没有说完的那一场对话，心里已经隐约明白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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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，只是说：“不算吧，因为我没听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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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瞅他一眼，忽然笑了：“你怎么和童子彤刚开始的反应差不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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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童子彤的名字，池钺稍微抬了下眼皮。蒋序没发觉，继续往下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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