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29节

—”蒋序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，他坚持要选文科的时候，连许亭柔问他那以后大学准备学什么专业都回答不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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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童时梦想远大，成年时谨小慎微。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介于两者之间，对“未来”两个字不太明朗。但池芮芮还在翘首以盼他的回答，于是他拉池钺出来暂时挡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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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哥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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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还真和池钺探讨过这个问题，想了想说：“哥哥原来想当警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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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还没说话，又听见池芮芮紧接着说：“不过妈妈说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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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一愣，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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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我很小的时候，爸爸喝了酒开车撞到了人，工作也没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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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估计也不太明白这件事和池钺能不能当警察有什么关系，只是煞有介事重复大人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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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说这样哥哥可能不能当警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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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脑子“嗡”一下，心脏狂跳，不知道是惊是怒还是难过。池芮芮接着说：“妈妈说那个时候爸爸只是偶尔喝酒，后来就变成经常喝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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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问：“……然后呢，你哥知道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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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芮芮点点头：“知道，哥哥说那就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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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就算了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