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3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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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想来想去，预想了各种能让池钺不高兴的原因，没猜到对方在意的居然是这样的细枝末节，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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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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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边开口边抬头，撞上池钺的目光，瞬间又止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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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之中，池钺反而率先开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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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蒋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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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随便说这种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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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灯的光吹开一地夜色，照亮一隅少年人对望的角落。他们的影子交错在一起，又融合进香樟树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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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与暗的错落之间，池钺的双眸隐秘又深沉，藏着蒋序的倒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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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忽然之间心脏狂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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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问你到底什么意思，却又不知为何有点畏畏缩缩，不敢问，也不敢猜。脸和耳朵都有点烫，隐约有一点猜测，又觉得自己的猜测太过离谱，生怕自己猜错，眼前的空调又调回制冷，冻得自己头脑和心脏一起发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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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他终于找到了一种可能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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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随口把写情书，谈恋爱挂在嘴边，有点像你以前和我说的，十七八岁不成熟的恋爱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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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抿了抿嘴，没有辩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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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，心跳慢慢恢复正常，一瞬间有点想笑刚才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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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稍微正色，重新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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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可能对‘喜欢’，‘爱’这种事嗤之以鼻，觉得这是多巴胺造成的欺骗性。但是人和人之间是不一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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