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3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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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距离太近，蒋序能看见池钺纤长的脖颈与喉结，线条明朗的下颚线条，因为漫长的冬天已经有些变白的皮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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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及池钺转头和他对视时，眼睛里闪烁的烟火微光和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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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新一轮的烟花炸开，盛大得像是蒋序的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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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想，好吧，不管池钺喜不喜欢我，我好像真的喜欢池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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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想法如此自然的涌现出来，像是水落石出的秘密，蒋序甚至都没有一点震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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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喜欢像是藏在身体里的烟火，终于在这个夜里迎着风点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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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四五个年轻人在烟花声里大喊了一句“新年快乐”，余光里，不远处有一位父亲高高把女儿举过头顶。他们的后方，有一对情侣在烟火下接了个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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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在爱里迎来全新的，好像充满希望的一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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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还在看着自己，蒋序眨了眨眼，开口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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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池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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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有点吵，幸好他们离得很近，蒋序不需要抬高太多声音，池钺也能够听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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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年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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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虽然你刚搬来的时候我有点不喜欢你，但是现在我觉得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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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朵烟花炸开，声音有点大，蒋序稍微等了几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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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能认识你是我今年最开心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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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垂着眼眸安静地看着他，蒋序接着往下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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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希望你新的一年心想事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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