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44节

p;一凑近蒋序就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的血味，他指尖微微发抖，整张脸绷得很紧，不接受池钺的敷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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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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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第一次听到蒋序这样的语气，这样的脸色。僵持几秒后，池钺主动摘下了帽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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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点小伤，不小心弄到的，已经不流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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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难得解释这么多，但蒋序却听不进去了，他目光落在池钺的头上，看见了那个狰狞的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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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房间陷入了死寂，蒋序安静了很久，突然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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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去医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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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再看池钺，立刻折到门口换鞋子，闷着头不停顿地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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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伤应该要缝针，我们去市医院挂急诊。身份证带了吗，要不要下去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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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起来蒋序逻辑很清晰，但声音微微发着颤，手一直发抖，鞋带半天也没系好。池钺走过去，握住蒋序的手臂强行把人拉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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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别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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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想说一句，应该不用去医院，但是还没开口，看见蒋序的神情时就停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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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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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圈很红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强忍着不想落下来，但还是忍不住眨了眨眼，沾湿了睫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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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雨还在下，绵绵的寂静无声。客厅里灯光柔和，两个人面对面站在玄关，距离很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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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寂静里，池钺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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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，他低下头，亲了亲蒋序带着眼泪的睫毛，又无比温柔的去亲吻他的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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