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59节

绻。蒋序脸红莫名跟着眼睛一起红了，清清嗓子，含混不清道：“……看悔过态度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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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钺很聪明地不问了，转而道：“早点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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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了电话，蒋序的手从眼睛上放下来，转而去捂住自己的心脏，感受到它不听指挥，跳得比外面的音乐节奏还要急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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休息什么啊，他想。酒快醒了，但人有点睡不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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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里约了吃饭，但刚过了两天，蒋序就被通知出差，去北京参加母校一年一度的刑事辩护高峰论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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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坛持续五天，大佬云集，流程众多，有时候比单纯的工作出差还要累。以前的蒋序是知名的工作狂，创下过一个月飞8次的记录，仿佛不知疲倦且没有私生活，一股决心为法律事业奉献生命的意味，参加这种会议也不觉得磨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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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，有时晚上回到酒店房间，没什么事干只能打游戏或者看白天的学习资料时，蒋序偶尔会走神，想到池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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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醒之后，蒋序想起那天晚上的追债短信，丢人得有点想强制自己失忆。但因为那晚那个短短的电话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没有刚见面时那么生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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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体表现在，池钺居然真的给他发了消息，问他这个周末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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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论坛结束得早，蒋序没什么事干，就在学校转了两圈，当作饭后消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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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校看起来和他在时几乎没有差别，图书馆一样灯火通明，宪法大道上的银杏叶落了满地，踩在脚下软得像云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