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月难逢 第59节

我是哪一天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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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冷道：“那天你从邵江回来，头受伤。我陪你去医院缝针，带你回我家，然后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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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卡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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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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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们第一次接吻，然后恋爱，然后分开，一直到现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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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，旁边不知道哪个包间的音乐声开得很大，没有人唱歌，只有鼓点声一下接着一下，像是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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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环境里，蒋序听见池钺开口，低声说：“原来欠了这么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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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很不争气地眼眶红了，虽然没人看见，他还是不可自抑地抬起左手，轻轻捂住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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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已经这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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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的池钺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情绪，声音放得更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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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还你，请你吃饭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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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序尽力把声音里的哽咽压回去，语气生硬，像是在法庭上跟对面刑事辩论似的：“你知不知道90天内未及时偿还本金和利息，就被视为严重信用问题，要上征信黑名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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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有点借着酒意耍赖撒气了，他不是银行，池钺也不是恶意拖欠责任人。但池钺只是很轻地笑了一下，顺着蒋序的话往下哄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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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怎么办？多请蒋律师吃几次饭，能挽回我的信用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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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到蒋序可能哭了，他说话的语气太过温柔，像是在安抚对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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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不能不要把我放进黑名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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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顺着听筒穿进蒋序耳朵里，带着一点只有两个人能体会的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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