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

栾彰满身冷汗地坐在床上急促喘气，诺伯里问他怎么了，他冒失地赤脚下床来到屏幕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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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幕被唤起，程序写入完毕开始工作，一切正常，栾彰松了口气。他揉了揉眉心，出去给自己倒了杯水，回来坐在椅子前看着屏幕上的工作状态，水杯放在了屏幕左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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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图谱的复杂程度要远甚此前，纪冠城的大脑能力被最大程度地挖掘着，活跃程度来到了最高。这意味着……纪冠城处在相当痛苦煎熬的状态里，几个小时，十几个小时，不间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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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，也许会因此引发高烧陷入昏迷，也许……栾彰似乎真的看到了那个场面，渐渐得，梦里那血腥的画面与他的意识发生了重叠，一瞬间叫他分不清幻想与现实，混沌的多重世界的聚合落脚点是一个清晰的片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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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第一次和纪冠城结合，纪冠城挣扎着对他说，栾彰，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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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栾彰的视线前迷雾消散后，他的手已经搭在了键盘上，萌生了想要停止这一切的念头。他本可以漠然，听不到看不到就可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，可是他会不自觉地想象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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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那不是别人，是纪冠城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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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天人交战之际，屏幕上的信号突然开始紊乱，始终保持平稳的波段大起大落，这是失控的表现，栾彰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。他必须立刻终止程序，但是要关闭的进程实在太多，当他处理到最后一个时，那个疯狂抖动的频率倏地断电一样变成了一条直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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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思维，没有活动，没有生命的一条直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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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彰心中大震僵在原地，如同被丢入冰窟，下一秒又被丢入火海。紧接着，他惊慌失措地去找自己的手机试图给纪冠城打网络电话，魔音一样的提示铃持续响动，刺得栾彰神经突突得疼，一直到无人接通才自动挂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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栾彰看着熄灭的屏幕，从未失衡过的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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