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

脑一瞬间被各种信息堵塞。他想纪冠城会不会是在工作？或者手机静音？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没有信号？现在美国东部是工作日的白天，一个正常的有社交的人根本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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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呼吸越来越急促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，失控地跌在地上，手机掉落身旁，诺伯里问他怎么了，他抓紧手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，用尽全身的力气拨通了史蒂芬教授的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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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嗨，栾，好久不见。”史蒂芬教授热情的招呼还没打完，就听到栾彰用一种极为恐怖压抑的口吻问他纪冠城在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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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蒂芬教授回答：“他上周休假出门玩了，不在研究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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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去哪儿了？！”栾彰大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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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没说，也没人问。”史蒂芬教授有些莫名，“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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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栾彰直接挂掉了电话，他闭上眼睛努力深呼吸平复自己极不稳定的状态，现在唯一能找到纪冠城的办法就是那颗芯片！栾彰想要爬起来，可是他的身体出现了躯体化症状，这对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讽刺。他以为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大脑对于人类情感和思维的控制，他以为洞悉真理便真的可以跳出轮回，他明明已经摆脱了情绪所能带来的一切负面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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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当他的大脑知道找不到纪冠城了的时候，那些多年建立起来的防御壁垒一瞬间崩塌。他的嘴，他的心依然可以强撑，可是他的身体已经给出了最直接的反馈，纪冠城有多痛，他便也拥有同样的痛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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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亲手杀了纪冠城，现在，他也在亲手杀死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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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光听到动静从门口探头进来，见栾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，喵喵地围着他转，用自己的头去蹭栾彰的脸颊，然后躺在栾彰的胳膊上。它压得栾彰手臂发麻，充血发紫的手指不受控地动了一下，紧接着，栾彰猛地大口吸入气息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