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最前面的两个,是席未渊和易绛。
他扯动嘴角,想开口说话,却感觉嗓子眼里糊满了铁锈味。
全封闭的刑室味道大,席未渊用手帕巾抵住鼻尖,举手投足皆是一尘不染,站在了离费慎两米远的位置。
“……躲了这么久,现在才敢露面,是怕我死后缠上你吗?”
费慎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可仍旧能听出里边的嘲讽之意。
席未渊一语不发,居高临下将他打量一遍。
费慎全身看不见清晰的伤痕,皮肤被成片干涸发黑的血液糊住,形成混乱狰狞的纹路,手腕禁锢着玄色铁链,仿佛从血海炼狱里爬出来的囚徒。
右胸口上那一朵荼蘼花瓣刺青,却在血色晕染下,变得极为妖冶醒目。
席未渊的目光停留在刺青上,许久未动,脸上有片刻的走神。